祖孙情之追忆1938的那些事之一

  2015年7月10日晚21:00,随着车间一声下班广播的铃响了,还是和平时一样,组长围绕着线上转了一圈做了最后一遍巡视,并双手击掌说:“各位!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工位排队集合”!然后简单的讲了一下当天的产能情况和不良品报废率状况并双手击掌说:“大家下班吧,明天星期六全体加班,记得别迟到”!大家纷纷井然有序的离开无尘车间并走出风淋室过道,找到自己的衣柜陆续脱下防静电衣和防静电鞋!噢......!买噶得,终于又穿上了我最喜爱穿的T恤了,那“天杀”的静电衣丑的简直一塌糊涂......!我象征性在非常拥挤衣柜与衣柜之间的过道上勉强伸伸懒腰。我靠!在无尘车间坐着干了一天活,突然感觉屁股有一丝小痛,下车间楼梯的时候,趁着人多眼杂的情况下顺便自然的扭扭脖子、甩甩我那自认为还算性感的屁股,好像有点臭美和自恋的节奏额......呵呵!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的很,就在我甩动屁股的时候,我左边眼睛的余光忽然感觉旁边有个妹子用眼睛火辣辣的盯着我的屁股和屁股以下位置,最让人非常尴尬的是这位工友妹子00后阿英看就看呗?木想她还大声喊出我的绰号:“老冭!下班去哪里吃宵夜啊,带上我一起去怎么样”?我不冷不热的说:“你看我像是要是去吃宵夜的节奏么”?阿英说:“哎呀,我请你吃啦,不用你掏一分钱怎么样”?我也有意无意带点不屑的眼神简短的上下打量了阿英一番(虽说我一把年纪还未婚和前任女友也才刚分手4个月,也不至于对眼前的“幼女”感兴趣吧?所以我接下来没经过大脑说出了我人生当中对女孩说出最后悔的一段话),于是我带点调侃的意思对阿英说:“你平时都是这样对,可以当你老爸级别的大哥哥出手都这么‘阔绰’么?你就是传说中的大叔癖么”?其实说完我就感觉非常后悔了!但是后悔的节奏为时已晚,在没有‘后悔药’和‘时光机’的囧态下,我人生第一次惊讶的发现平时很是坚强大大咧咧的阿英,看见她那张充满委屈可爱幼稚的脸霎时青一阵白一阵,眼角并有两行类似于眼泪的东西滴落下来......!我扪心自问?难道是我这个“老男人”邪恶了......?


  2015年7月10日晚21:20,下班了、兴奋了、活跃了,索性一路狂奔到宿舍A417,到了宿舍我和往常一样下班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个热水澡洗白白,顺其自然脱掉了我最讨厌的工衣和紧绷的CF内衣裤,GO......GO......直奔正前方12点钟方向的冲凉房,“冲凉房”是什么东西?科普一下“冲凉房”在南方都是这么叫的,如果在北方叫做洗澡间,在冲凉的时候我习惯性简短的回忆我的一天即“我的生存质量影像自我报告”,毕竟作做为人类来说,好像某本圣经上曾经有记载,反正不是某个“叫兽”和“砖家”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说今生来有机会“真正”做一次人,真的是件修了八辈子福和积了九辈子的德才有缘今生做一回人,但是有时我也很矛盾,为什么呢?我本人其实是个无神论者,但不管今天未来怎样变迁,我至少会为了我的家人和我自己和将来的她好好的活下去、活出质量、活出自己的价值观、活到与国际接轨、活到有一天遇到世事无常的情况下能有精力和良好的身心健康的状态去勇敢从容的面对理想中憧憬的未来,所以说包括今天不能重来和复制,今天同时也是世界唯一的今天,过了今天就没有今天了!所以在人生以后的每一天我依然会坚持每天总结一次有关于我的今天。正当我总结到今天下班时遇到与00后阿英对白的那一段时,我脑子里潜意思的挥起自己的巴掌朝我那充满阅历沧桑、坑坑洼洼和带点小帅的脸蛋上狠狠的抽了3记耳光,以此来警醒我的‘嘴贱’!抽完之后我感觉爽多了。天哪......!我是否进入了某种‘病态思维’,打了自己竟然心里还是这么爽的?但是脑海里止不住的继续浮现阿英那张充满朝气的脸蛋,特别是回想到她那一对高耸并且挺拔欲滴的胸部和圆润的臀部,心里不仅“暗叹”一个15岁的小姑娘咋就发育的这么让人想入非非呢?作为雄性原始的冲动如洪水猛兽般撩拨着我的‘阴暗面’,然后我的左手不知不觉也不安分的滑向我肚脐以下的位置,正当准备‘办事’的时候,我‘正直面’如当头一棒‘敲’醒了我,于是我立刻‘悬崖勒马’停止正在进行的一切‘邪恶’动作,一头扎进刚刚放满准备洗衣服用的水桶里面,用嘴狂鼓了几个泡泡后,抬起头感觉确实理智了很多,嗯......!以后想......当狂躁的时候就用这样的方法来解压了,于是我自创的“在水桶里鼓泡泡”这种完全没有什么副作用的解压方式,一时从我们A417宿舍流传、甚至‘蔓延辐射’到整栋住着几千个男员工的宿舍大楼......!但是永远没人知道这项发明竟然是在我最龌龊的状态下发明的?我也不知道我的这项发明算不算为社会做出了巨大贡献?至于效果的问题有待大家体验过后再续吧?


  2015年7月10日晚23:00,冲完凉洗完衣服已经很晚了,如果换做别人,冲个凉可能10多分钟就搞定了,衣服一般积攒到几天洗一次,但是我就是我,我不是别人,我一般当天的衣服当天洗,这算不不算和女友分手后没有女人的悲剧?甚至有舍友说我矫情,冲凉洗衣服还能搞几个钟头的!但是我的过去谁又知道,想当初有女人的时候我基本不洗衣服,一般准备3套衣服换着穿,换下来的衣服都给女友洗,但是我除了在有女人的时候不洗衣服外,我基本什么都干,比如做饭、洗碗、拖地、换水龙头、洗马桶、修手机、维护修理电脑、家庭电路基本维修等等......!突然有种感慨就是有女人的时候千日好,没女人的时候生活基本一团糟,这不又搬回集体宿舍,搞得如此矫情与狼狈不堪,被打回了原形才知道以前的好......!这时突然想起了我手机竟然还没开机,心里暗骂:“靠!神马破厂,上班手机都不许带到车间”!赶快从柜子里把HTC g19手机拿出来开机,看了下时间23:00整,紧接着手机响了一声短信息铃声,是哥发来的信息,我打开信息查看:“弟!看到信息立即回电,有急事”!我打过去之后只听见哥那边很嘈杂像是在KTV之类的,“喂!哥听的到么?”哥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急促的说:“你挂断之后赶快打电话到家里,我有事不和你多说了”!“喂!喂!哥......哥......”!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声音......!难怪今天中午我午休的时候我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有人呼唤我的小名:“老二......老二啊......我快不行了,我的孙啊......你一定要回来啊......,之后我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当时立马惊醒......”!想到这里,我立即拨通老爸的电话,电话那头一接通是老爸接的电话,先是老爸那头短暂的沉默,然后老爸急促并带悲伤的语调说:“儿子!你奶奶快不行了,你明天无论如何也要赶回来见你奶奶最后一面,你都这么大了还没结婚,你奶奶从小最疼和最聊得来的孙子当中就是你,最放心不下的人也是你,你不要让你奶奶失望”!听到这里一切似乎都很明了的应正了我的梦......!我说:“爸!你放心,儿子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我明天一定回来和你们一起来面对......”!说完......老爸也没回我的言,并在情绪哽咽的情况下匆匆挂断了电话,我拿着我的HTC g19在原地足足愣了许久,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直到第二天清早,我的一位张姓舍友对我说:“阿冭!你昨天到底怎么啦?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蹲在宿舍走廊的角落一句话也不说,然后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一声不吭,我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叫来李仔和他一起把你扶到你床上去的,待我冲完凉出来之后再看看你的情况时,发现你躺在床上睡着了,还打鼾,我想你一定是太累睡着了,我和李仔昨晚就差没打120了,看到你没事就好了”!他说到这里,我连忙道谢说:“谢谢你们啊”!张姓舍友说大家都是打工的,又是同一间宿舍,何况你平时也喜欢热心帮助大家解决一些高科技问题,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必谢!这时我突然感慨到:“人间自有真情在,还是好心人多啊......”!也许将心比心的魅力就在于此......!

  

  2015年7月11日早上08:00,其实我7:20已经出现在车间里面等我的组长出现,因为我要向他请辞,都这节骨眼上了谁还有心情继续干下去,所以我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就想好了,我一定要抛开一切杂念,辞职回家陪我的奶奶走完她最后一段人生旅程......,不忘她老人家在本身已经双目失明身体残疾的情况下,在我小时候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一直对我照看有佳的照顾!再何况工作丢了随时可以再找,如果把奶奶的‘希望’丢了恐怕就要遗憾一辈子了!想到这时已经是差不多7:50多了,各位工友基本已经到位,其中也包括组长,伴随着组长喊了一声本线全体集合!然后简短的讲了一下当天工作布置情况就开线了,完毕后我直接走到组长面前说我要辞职,为了节约时间和不想让组长难为,我直接进入主题对他讲了我奶奶的情况,组长看我状况事态严重并去意已决,也没有过多为难阻挠和挽留,很爽快的就直接说要想急辞工没那么快,我要想走可以但有2种方式,第一最快也要继续再上3天班之后结工资走人,第二让我写申请可以先请15天假,待15天之后再回来结工资走人,现在他立即就可以批我15天假,并且马上就可以先走人后结工资,我不假思索的选择了第二种方式,然后组长叫我去文员那里办理相关交接手续后就可以走了,待所有手续办下来之后已经差不多上午9点多了,我拿出手机打开12306APP网站购买了当天下午1点多广州到武汉的高铁票,买的是商务票,票价是1400多,匆忙简单的收拾完行李之后,我就在厂门口拦了一辆到广州的过路中巴公交车,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大概走了半个多钟头后,没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司机把车突然掉头开到一个下高速的路口停了下来说到广州的全部下车,我当时就懵了,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野鸡车”?一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记得当时到广州的好像有10多个人左右,全部都是跟我一样半途捡的人男、女都有,大家很不情愿的下了车在路边大概等了5分钟之后,来了一辆大巴车到广州的,司机说上去5个人到前面车上去,就在这时大家都有意见了为什么只上5个人,为什么不是全部上去,司机说要走高速怕超载每次只能上5个人,其他5个人要等下一趟,这时大家集体失语了都怕被宰和被骗,茫然不知如何是好,都在考虑上还是不上,就在这时我自告奋勇冲着人群喊着说:“都什么年代了,各位怕个球!要是黑车我第一个和他们拼命”!听到这话中巴司机似乎知道了大家的顾虑,可能也怕事情闹大,紧接着安慰说:“各位靓仔、靓妹!你们尽管上车,出了事我付全责到底,你们可以记下我的身份证和车牌号码,用手机拍照都可以,有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实话跟你们说,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这样转车捡过路客只是我个人为了赚点养家糊口的外快钱,麻烦大家谅解配合一下!在场的人听司机说的这么真实和诚恳,陆陆续续又上去了4个人,大巴车启动后直接绕到上高速的路口,我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加上上车之后看到里面坐的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和小孩,好像是旅游团的专车顺带捡客之类的,并没有看到我想像中专门宰客用的彪形大汉,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不知不觉我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被一个大概5、6岁的小女孩推醒,只听见她边推边喊边用手指着路边的一片花卉苗木市场,叔叔你看广州的花多好看啊,我逐渐恢复意识看了一下她指的方向,大巴车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到广州地界了,并且已经下了高速上了城市快速路,我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12:20了,我这时慌了赶快跑到前面问司机还有多久到站,司机说大概15分钟就到站了,我又问汽车站到高铁站有多远,司机说要看你是坐公交还是地铁了,想要快的话直接打的士20分钟就到,由于时间紧迫,到站之后,我直接拦了辆的士直奔高铁站,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高铁站,一进站我就直奔售票处,取完票后直奔高铁入口,之前没坐过高铁看到那么多入口我直接懵了,就在我‘乱撞’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身披红色彩带的大学生志愿者,我上去就问她到武汉走那边,她叫我给高铁票给她看看,看完之后,她二话没说带着我直接绕道另外一个入口,这时我听到广播里面喊:“到武汉的动车组马上就要开了,请各位旅客带好行李和小孩尽快上车”,志愿者大学生直到把我送上动车组才离开,挥手道谢之后,由于时间紧迫,都没来得及互相留个联系方式。我看了下时间大概13:30左右,过了大概几分钟,动车组关门缓缓启动之后,再然后就像飙车一样的速度高速行进着,不过应该比飙车还要快好多倍的速度......!反正感觉很特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飞一样的感觉?


  2015年7月11日下午17:40多左右转眼就到了大武汉了,乖乖够快的! 2015年7月11日下午18:30上了武汉到荆门的长途公交车。 2015年7月11日晚上22:50多左右到了荆门,这时已经没有到镇里面的公交车了,然后打了一辆的士,由于是深更半夜,司机师傅死活不肯到乡里面去,第一不安全、第二乡村公路不好走容易把车磕坏,就是给再多钱也不去,只说最多到镇里面,没办法只能到镇里面,这时已经是深夜00:13,我下了的士之后给老爸打电话叫他用摩托车来接我,大概00:50左右老爸到了我所在的地点,到家差不多已经是01:40左右,到家后,家门口因为奶奶病危半夜依然灯火通明,我下了摩托车直奔奶奶的床前看到叔叔和姑妈们都在低声抽泣,小姑妈一直握着奶奶的手给奶奶手臂上和身上做按摩,再看奶奶由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过饭食,一直靠输营养液续命,身体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大小便已经完全失禁,而且时不时的发出凄厉的怪叫声,看到眼前的情景,我感到万分的心痛,一下跪在奶奶床前握着奶奶的手,在奶奶的耳边大声的喊着:“奶奶!奶奶!我是老二,我回来了”!尽管我不断的重复着上述,但是奶奶似乎像失去意识似的根本听不到我的呼喊!伤心许久过后,我劝陪床的姑妈叔叔说:“您们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白天再来陪床,我回来了由我来陪奶奶”!只有小姑妈坚持一直都不肯回去休息和我通宵陪奶奶到天亮,奶奶也到天亮才勉强睡着......!以上这种情况一直重复到一个星期以后的一个早上奶奶突然恢复了意识,叫着我的小名:“老二!老二!是你回来吗?是你回来了吗......?我伤心的握着奶奶的手放到我的脸上说:“奶奶!是老二回来了,老二来看您了”!奶奶似乎也听到我所说的话吃力的点了两下头,我知道现在奶奶的状况能说话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了,有些话只能靠肢体语言来完成,然后奶奶说肚子很饿,于是我马上给奶奶和了一碗黑芝麻糊,用汤勺一口一口的喂给奶奶吃,一碗黑芝麻糊快吃完了的时候,奶奶说口渴要吃西瓜,我又从冰箱切了片西瓜放在碗里用筷子杵碎用汤勺一口一口喂给奶奶吃,奶奶吃了几口又不想吃了说要休息一下!于是我静静的看着奶奶睡着了,当奶奶醒来时已是半夜3点多钟,奶奶说:“老二啊!奶奶我是快要死的人了,还要麻烦孙子们来照顾,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别管我让我饿死算了”。我听见奶奶说的话,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就从昨天吃黑芝麻糊开始奶奶每天都可以进少量的流食和喝水,但是好景不长大概一个星期之后,2015年7月27日上午11:10分,我像往常一样给奶奶熬了一碗粥用风扇吹凉之后端到床前准备喂给我奶奶吃的时候,却发现我的奶奶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离我远去......,我就离开奶奶熬一碗粥的时间......,没想到奶奶就这样走了......,还是没能挽回奶奶的生命,奶奶人生最后这段日子里是我日夜陪着她度过的,奶奶走的很平静......!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在我眼前逝去......!这种痛苦也许在当今没有多少人能理解,因为现在很多人认为自己身边的老人是包袱,特别有的家庭,有的老人儿女一大堆,但老了之后却很孤独或遭到嫌弃和抛弃......!


  以上和以下文中主人翁均是现实中的人,所发生的事也是真人真事……!以下文中内容均是我奶奶在世的时候并且在双目失明和身体欠佳的状态下用本地方言断断续续口述,由我用手抄笔记于2012年整理成篇,历时8年!由于我非常思念我的奶奶,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重新开启并打开了我那已快生锈的抽屉,捧出了有关于她口述经历的珍藏笔记本,在万分悲痛的状态下,我决定把她的人生经历故事公布出来,以表作为一个孙子的我对奶奶的追思!


  我的奶奶,小名喜姑,生于中华民国1926年,祖籍是湖北汉阳人士,我小时候经常听她讲过去的故事,让我最刻骨铭心的一段现在都记得,跟我讲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由于她描述的非常认真和投入,仿佛事情转眼又回到了1938年的11月,她正在河边用竹竿绞喂猪的水草,忽然看到不远处村子里来了一支军人模样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进了她们的村子,由于她之前早就听别人说过游击队的故事,但一直从未见过真正的游击队是什么样子,加上她本身从未读过书,再加上当时年幼还没有能力辨别的是非感,所以她误以为是游击队来了,由于好奇,她扔下手中的竹竿就直接向村子方向跑过去看热闹,正当接近村子大概还有一里路的时候,她忽然看到村子里面的男女老幼四散逃命,有的被抓到的男男女女都被赶到村子中心一块专门用来打稻谷的禾场,她看到村子里逃出来老乡们脸上一个个表现出惊恐的表情而且村子里的大人边逃边喊:“鬼子来杀人啦”、“快跑啊”!这时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大雄火急火燎跑到她跟前,说:“喜姑!快跑!日本人来了见到女人就抓,见到男人就枪毙,快跑......”!说完大雄一溜烟跑进离村子不远处的一个山林子里面。我奶奶吓的不知所措,于是她立即扑倒在田埂子旁边的一个小土坡上,然后观察不远处村子打稻谷的禾场上动静,只见鬼子把禾场上的男男女女围得水泄不通,然后有个鬼子拿着个喇叭对人群中喊话,大致内容就是:“听说你们村子有游击队潜伏在里面,谁要是知道的,快点到太君面前指认谁是游击队份子”!鬼子喊话完毕之后,禾场上一片寂静,然后鬼子又喊话说:“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否者全部杀掉”!禾场上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于是鬼子走到人群中看了一圈,然后一挥手说:“年轻的花姑娘全部带走,其他的全部杀掉”!紧接着长相年轻的女人们全部被鬼子一个个押到一个卡车里面,然后鬼子一挥手,早就在旁边准备好的机枪手直接开枪朝人群扫射。这时我奶奶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也在人群当中,于是她激动的立马准备冲到禾场上,结果她的脖子被一股力量猛然按下,她回头一看是大雄,于是她说:“大雄!你干什么”?大雄说:“喜姑!你没看到鬼子正在杀人,你这样冲出去不但救不了你的爹娘,反而你也要白白的丢掉性命”!当时她根本顾不了大雄的阻拦,对大雄又是踢又是咬,但是大雄硬是死死的按住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挣脱的了大雄,只好作罢......,等她再次看禾场上动静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爹娘已经倒在血泊当中,其中也包括大雄的爹......!


  终于好不容易才熬到晚上,等鬼子撤了,大雄和她才潜回到禾场上给自己爹娘收尸,没想到鬼子非常的狡猾还留有鬼子兵埋伏在禾场看守尸体,鬼子首先就发现了她,过来两个鬼子兵上来抓住她的两只脚强行往附近一间民房里面拖正当进门的一瞬间,被早就躲在门后面的大雄用柴刀一刀劈掉一个鬼子,正当大雄准备劈另外一个鬼子的时候,鬼子的枪响了,她亲眼看到大雄胸部被鬼子打了一个窟窿倒下了,她尖叫着双手抱头冲出屋子往禾场方向跑,结果没跑几步就被鬼子追上,鬼子气急败坏的强行把她按在稻谷场上并撕扯她的衣服,她于是乱抓乱咬,慌乱中她突然抓到一个玻璃瓶渣,于是她直接朝鬼子的下体划过去,说来也巧刚好割到了鬼子命根子,鬼子立即放开她,嗷嗷叫着双手并捂住下体,她趁乱开溜才躲过了鬼子的糟蹋!之后她一路头也不回的狂奔到村子不远处的山林子里面,由于精神受了刺激,她不敢再回到自己村子里面了,由于当时武汉会战之后,武汉基本已全部沦陷,大路上时不时有鬼子兵经过,所以她只敢走小路和害怕见到陌生人,也不敢向陌生人求助,之后她一直流浪,饿了就生吃地里的南瓜、冬瓜、红薯和山里面的野果,渴了就喝河里面和堰塘的水,就这样她一直漫无目的的走啊走啊,走到了另外一个城市洪湖,由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进食过米饭和盐,她身体几乎接近虚脱,突然她似乎看到了一条小河,口渴的厉害她正准备喝水的时候,实在支撑不住倒在了小河边上,待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张床上,床边有两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一男一女孩,男孩看自己醒了连忙朝屋外大喊:“吴叔叔......吴叔叔......,她醒了”!这时屋外面进来一个军人模样的大人,腰间还别着一把枪,她看到了惊恐的说:“鬼子!鬼子!别过来......”!并做反抗状态......,没想到军人模样的人说:“小姑娘你别怕,我们是游击队不是鬼子,我是游击队政委,我姓吴,你以后叫我吴叔叔就好了,你是哪个村的?你和你爹娘叫什么名字?我们村的赵小丫去河边洗衣服,看到你倒在河边,才把你救了回来,我们以为你病了,专门找郎中来给你看过,郎中说你是饿晕了,我正在安排厨房给你开小灶鸡蛋炒白米饭(要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缺衣少粮的情况下能饱饱的吃一顿白米饭简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你待会吃饱饭后我安排人把你送回去?你放心我们游击队是专门保护老百姓的队伍”!她这才放松了警惕,紧接着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并说:“吴叔叔!我叫喜姑,我爹娘没了,被鬼子杀了......”!吴政委看她哭得如此伤心把她抱起来安慰着说:“喜姑别怕,既然你没爹没娘,我以后就是你的干爹,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安排住到离这里不远出的一户赵姓老乡家里,她们两夫妇结婚多年膝下无儿无女,你暂时先住在她们家里和他们一起生活,你看怎么样?”她说:“吴叔叔!你是不是不管我了”?吴政委说:“吴叔叔这阵子要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不能陪你了,如果我们有缘的话,等赶跑日本鬼子之后干爹一定回来接你”!


本文链接:http://likelys.com/article/10538 posted @ 2015-10-16 21:58:07
top